他们显然低估了人性之恶,被刑部和都察院一拿下,争先恐后的交待他人问题,甚至把先前的串供情况如数家珍和盘托出,以求自保,其结果就是竹筒倒豆子,吐了个一干二净。
“王爷,您想想,这发卖一事,都是现场论价,第一需要缴纳保证金,总不能随便来一个只有三瓜两枣的也来凑热闹吧,那层次就低了,没准儿就成了笑话,所以银票只收海通银庄的,户部账户都开设在海通呢,怕什么?第二,现场发卖,事后就要履约,你不能现场出了风头,事后却反悔,那你这保证金就要作为赔偿没收,另外,你要履约,这都动辄成千上万两银子,谁还能带现银来不成?朝廷只认海通银庄的银票,这不是变相的把这些想要出风头也好,真心实意来捡漏的也好,商人们的户头都给拴在了海通?”
躺在床上,冯紫英细细回味,这里边内容太过丰富,以至于一时间他脑袋里都有些如浆糊一般乱成一团,梳理不清了。
“冯大哥,谢谢您了。”